罗曼今天落地了吗(请看置顶)

初次见面,出色的人啊。
让我们来一场梦一般的邂逅吧。



一些文搬到JJ收藏。
《[综]你连圣杯一起浸泡》
《[凹凸乙女]黑山羊之卵》
《[恋与制作人]母与子》
《[宝石之国]人类小姐如是说》
《[恋与制作人]戴项圈的女孩》
笔名:左十右



特殊时期删了一些文保命。

◤综英美乙女◢你连圣杯一起浸泡

—为什么你会爱上一个疯子?
—当我们相爱时,他还不疯。


■企鹅人《哥谭》|谜语人《哥谭》|汉尼拔《少年汉尼拔》|诺曼.贝兹《贝兹旅馆》。
■是最近看的各种剧心水人物的一锅端。给没看过的小伙伴附加剧照方便冲了(图源度娘)!求大家看看这些小可爱!
■标题取用自《Beastars》第四集标题。

■企鹅人:双面性格大小姐X未崛起的小企鹅(字数3000左右)

谜语人:哥谭相亲故事,有分手后再遇前任的狗血剧情。普通装和黑化装两种谜语人。(字数3000左右)

汉尼拔:没啥好说的,我馋他身子。是那个男人还没有那么丧心病狂的时候发生的故事。(字数3000左右)只能以图片形式呈现。

诺曼.贝兹:俄狄浦斯情结!我最爱的小天使(白切黑)!虽然设定是真的超纲但是能接受的请务必享用!(字数6000左右)

 

 

 

 

 null                      《于他的伞之下》

◤企鹅人(奥斯瓦尔德·契斯特菲尔德·科波特)◢:双面大小姐“玩.弄”崛起前的小企鹅

 


  今天你陪着父亲来见合作伙伴,父亲说当你长大后,也是要接手他的“生意”的,趁着现在多熟悉熟悉是好事。


  你没法违抗父亲的意愿,所以尽管自己根本不想来,还是好好将自己妆扮一番,乖巧地跟在父亲身后,与那位父亲出发前对你千叮咛万嘱咐让你不要冲撞她的菲什.穆尼小姐问好。


  那是个精干窈窕的黑皮肤美人儿,举止大方气场十足,连在场的男人们都要退避她的裙摆曳过之地。她旁若无人地同你的父亲亲热贴吻,两人耳鬓厮磨宛如亲密的情人,已经对父亲的风流事见怪不怪的你连笑容也未僵硬一分。直到二人寒暄一番,父亲才将你介绍给这位穆尼“小姐”。


  “哦——这就是你经常挂在嘴边的……果然如传闻里一样是个大美人。”穆尼小姐亲昵地牵起你的手,像是刚才的五分钟完全没有看到过你一样,细细地用视线描摹你,从美容沙龙精心打理好的头发丝看到你涂着指甲油的脚趾,被她的视线接触过的肌肤像是被毒蛇的蛇信舔舐过一样让人不快,简直比偶尔有过的胆大包天的男人垂涎你的目光更让人寒毛直竖。


  你维持着良好的仪态,没有一丝一毫的露怯。穆尼小姐很满意地笑了:“真是个好孩子,如果我有孩子的话,真希望她像你一样。”嘴上这么说着,穆尼小姐却拿她保养得很好的手暧昧地摩挲着你裸露的手臂。


  你听过一些关于穆尼小姐的风言风语,正不知该如何应对的时候,父亲过来帮你解了围,并以接下来的生意小孩子不适合在场为由打发你去旁边玩。本来父亲今天的来意也只是带你来见见这条重要的人脉,见完后的正式交易场合,你现在还不够格参加,但你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在吧台喝了一杯鸡尾酒之后,就以透风为由从夜总会后门溜了出去。


  你倒是真的只是透透风,在那里面,在穆尼小姐的视线下的话,你就像被天敌盯上一样难以喘息。


  哥谭的天空总是灰蒙蒙的,晴朗的日子很少,总是一副看上去就要下雨的样子。你仰着头,在逼仄的小巷里无聊地开始数起天上飘过的云朵,但这无聊又幸福的独处时光还是被不长眼的家伙打断了。


  “Mi、Miss…。”你的姓氏被有点结巴地唤出。

  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一秒扬起社交专用笑容:“找我有什么事吗?”你的笑容温婉得体,微微敛起打量来人的眼睛里却透着冰冷的光。

  

  那是之前一直跟在穆尼小姐身后的男人。身量不高,形态有些畏缩,他看到你的一瞬间,就扬起了过于热情,而显得有些卑微讨好的笑容。他穿着一身在这里工作的人们都会穿的黑色西装,颇有眼力见的你能察觉他的西装可比旁的人讲究多了,也昂贵多了,这让你的态度也和缓了些。


  所以在那个男人再次有些顿挫地开口时,你拿出了十足的耐心认真聆听,这也让你发现这男人其实不是纯粹的结巴,他条理清晰、一些句子简短而抓住重点,更像是因为说出的话语跟不上大脑运转速度而造成了时间差、再加上他那一副紧张兮兮的神态——老天,这里又没有学校里那些霸凌他的恶棍(你猜想)——所以才表现出这一副容易被人看轻的表象来。


  “…穆尼小姐担心您,所以让我来请您回去。”这个自我介绍为奥斯瓦尔德的男人说到最后,语句更加连贯,这也印证了你的猜想。


  只是他又看着你,露出那种过于夸张“热情”的笑脸来了:“毕竟您看,哥谭这天,像是要下雨了。”

  ——简直像你曾饲养过的那只饿了就会扑在人类脚下讨食吃的犬,它们扮出潜意识里认知的人类会喜欢的姿态,亲昵地用尖牙、用粗舌卷走人类手中的食物。


  你忽然起了坏心眼,装作一副抱歉的样子:“实在抱歉啊,我可能有点酒醉,在里面就发闷难受,在这儿吹吹风才能好些。”


  这注定会被刁难、无法完成任务的可怜男人抿了下嘴——他不笑的时候就是个纯粹的哥谭人,面容苍白阴郁,不好接近——但他又立刻摆出那副微微瑟缩的样子笑了起来:“是、是这样啊,那我回去禀告给穆尼小姐和、您的父亲。”


  你故作为难地道:“哎……?科波特先生,可这天气,看上去的确要飘雨了,您不是来为我送伞的吗?”


  是的,你早就发现这位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先生手边拄着一把长得能当拐杖的黑伞,那副独特的样子当然不可能是夜总会给客人们配备的一次性雨具,你知道如此,却还是故意拿话逗这位看上去过于“胆小”、又过于认真的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先生。


  但出乎你意料的是,这回这位战战兢兢的小可怜好先生没有被你刁难地沉默太久,他只有一瞬间的阴郁——或者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才好。


  “不……我是说,当然。”那双过于阴沉的双眸深深地注视着你,然后,悦耳的一声,巨大的,宛如蝠翼的黑伞张开、举起、吞没了你头上天空的云彩。


  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将伞举在你的头顶,巨大的伞顶将你们二人都罩在其下,笼罩了一层黑影的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先生在伞底下,露出了像是回归巢穴的某种动物一样的,比起刚才更加自然的心安笑容,他的牙齿在黑色的伞、黑色的发、黑色的阴影下像是犬类探出口的利齿一样让人心惊的白。


  他说:“请务必让我为你撑伞,美丽的小姐。”



  自那之后,你就很喜欢往菲什小姐那边跑了,父亲还以为你终于有了好好接触家族产业的心思,因此对你的行为十分纵容。但你知道,那位城府极深的菲什小姐应该是看出了什么,不过两次之后,她就专门让奥斯瓦尔德.科波特来接待你,这也让你对她改观不少。


  你去菲什小姐那边的次数多了,也了解到奥斯瓦尔德还有个“企鹅”的外号,菲什小姐那些五大三粗的手下们以一种轻飘飘的语气这么叫奥斯瓦尔德,嘲笑他伞不离身、常年黑衣、走路的样子像在冰上滑步的企鹅。你知道奥斯瓦尔德不喜欢这个称呼,从他黑沉的眼睛里、从他条件反射握住伞柄的手上凸起的青筋中。所以后来你在菲什小姐面前使了些小手段,至少让那些栓不住嘴也管不好眼睛的男人们在你和奥斯瓦尔德一起的时候不再来打扰你——至于背后他们会不会用更难听更侮辱性更让人浮想联翩的词汇称呼奥斯瓦尔德——你也不是万能的,不是吗?


  渐渐地,你对可爱的小企鹅的称呼从“科波特先生”变成了“奥斯瓦尔德”,他也从称呼你的姓氏(那也是属于你父亲的姓氏)到在你的坚持下开始直呼你的姓名。


  你为你们关系的转好而高兴,每当遇上什么让人心情低落的事情,你就喜欢跑去找奥斯瓦尔德,吸企鹅这件事让你也体会到了与当初撸狗一样的乐趣,你的小企鹅还会说话呢!而他说话的方式又那么可爱得让人心颤。


  今天哥谭的天还是操蛋得像是下一秒就会飘雨,你换了一条新裙子去见你的小企鹅。菲什小姐不在,她身边最近常跟着的红衣酒保服的俊俏小哥为难地对你说:“科波特正在工作,要不您先喝杯酒等一下他?”


  你不在意地挥挥手:“那等他回来后你让他去老地方找我。”


  新来的红衣小哥虽然不知道你们的老地方指的是什么,但还是答应了。然后你在他惊讶的视线中,往夜总会的后巷走去——在被人专门清理过后,那里已经变成了一个新的安静雅致的去处。

  那个时候你还不知道,原来科波特工作的地方,就在你们的“老地方”。


  哥谭操蛋的天灰蒙蒙地压在你的头顶,阴凉的风传来一些细碎的男人的痛吟片段。你皱了皱眉,这种酒吧后巷,就算打扫过后,肮脏污秽还是会每天产生。你只是不爽,这么一个对你具有回忆性质的地方被别人占据了。


  你砰的一下关上了门,像是在发泄自己的不满。你可不怕那些斗殴的混混,这里是菲什小姐的地盘,你是她尊贵的客人,哥谭的小混混无师自通欺软怕硬的本事。


  果不其然,呻.吟声戛然而止,像是被切断的老旧留声机,被捂住嘴巴的可怜家伙终于不会再用噪声污染你的耳朵了。


  但随即,一阵脚步声向你靠近,你挑了挑眉,然后在那熟悉的独特脚步声里,双眼绽放出了光彩。


  “奥斯瓦尔德!”

  举着黑伞出现在你面前,将擦拭面颊的白色绢巾仔细收起的,不是你的小企鹅又是谁?

  “我还以为你在工作呢!”


  你的小企鹅在黑伞下微笑,靠近你:“什么样的工作都比不上接待你这样的美人儿。”奥斯瓦尔德偶尔会对你说这些哥谭贵族式的油嘴滑舌,你觉得与其说是他本性暴露,不如说他像是从哪学舌来的这套老掉牙又腻人的甜言蜜语,但因为奥斯瓦尔德自信的样子太可爱了,所以你从不指出他的突兀。


  你这才反应过来,难道奥斯瓦尔德的“工作”就是刚刚小巷子里的那些……?

  你不满地撅起嘴:“我真希望你们这些男人都懂得将工作与私人分开。”

  就不能换个地方吗?


  “抱歉,以后不会了。我会找个、更加合适的地方。”奥斯瓦尔德好脾气地附和你的话,直到他黑伞的阴影笼罩在你的头顶,他望着你的眼睛,露出了笑容。

  “我们进去吧,Miss。看来就要下雨了。”


  夜总会的大门再一次发出开合的声音,断片的留声机继续歌唱起来,在哥谭灰蒙蒙的天空之下。













 

 

 

 

 null                       《哥谭相亲故事》

◤谜语人(爱德华·尼格玛)◢:我其实不擅长谜语,不管是解还是写

 


  你大学毕业后就留在在大都会打拼多年,虽然最终事业有成却也因为太忙错过了最佳婚期,成为了父母那辈口中的“剩女”,最后在回老家哥谭探亲时被父母强行压着去了相亲,说对方是个在哥谭警局工作的优秀公务员,个子高五官端正还为人老实,实在是你这种剩女不能错过的优质股!


  你不适应地拉了拉身上父母给你准备的“男人最爱的女性妆扮”小裙子,撇撇嘴不屑地看了一眼手里从街角花店买的红色玫瑰花,一边在心底腹诽这从未谋面的相亲对象的套路怎么和老旧电影男主角似的,一边觉得自己花枝招展地像是一放到花圃里就能吸引大批蜂群。


  因为以前的工作习惯,你早来了十几分钟,居然没有看到意思意思提前来等的男方。虽然你没资格这么说,但你在心中却暗自腹诽能来和你这种“剩女”相亲,这位被父母夸上天的公务员肯定也是有他被人剩下的理由的——拜托,在哥谭的警局工作哎?工资高不高还另说,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我的手中有一朵玫瑰,它美丽芬芳正如你手中的那朵——”一个温和的男声在你背后响起,他说着像是情诗一般的话语,声线有初次与人交谈时的生涩紧张,“这意味着什么?”


  你挑挑眉,回过身。


  那头发打了摩丝,打扮得体,身量颇高,人却清瘦俊雅,戴着眼镜的男人看到你的那一刻,白皙的面庞透出了粉——老天!他看上去比你还像个因为相亲紧张的大姑娘。


  你举起了手中的红玫瑰:“意味着——请多指教,尼格玛先生,我就是你的相亲对象。”


  名叫爱德华.尼格玛的男人的面庞更粉了,除去刚才的紧张之外,他看上去还有些兴奋激动,他的笑容——你本不想这么说的——简直像是高中那些最呆的书虫面对明艳的暗恋对象时的那种让人一看就知道“没什么经验”的童贞笑容。


  “没什么经验”的爱德华.尼格玛先生也轻声又愉快地叫了你的姓名,你们在一个颇为不错的初遇后共享了一顿颇为不错的晚餐——在哥谭,坐在靠窗双人席享用烛光晚餐时,只要玻璃没被街边斗殴而摔进来的混混砸破——那就称得上是完美又幸运的一次约会了。


  更何况——你的相亲对象比想象中更加合你胃口,你还以为哥谭警局的都是那种肥胖又惯于受贿的警长呢,但你的相亲对象比你想象中的……干净许多。这不止是指他的打扮讲究,而是他看着你的目光、明亮的如同对世界充满好奇的稚儿,但他同时又是知识渊博的——他居然是个法医?!你以前可是想考医学院的,虽然最后还是改了志愿方向,但你对医生都颇具好感。法医虽然面对的是死人,但好歹也带个医字啊。


  “在哥谭当法医……很辛苦吧,不是吗?”你抿了口红酒,饶有兴致地追问。


  “额,其实不是那样的。”爱德华.尼格玛也喝了口酒润润嗓子。虽然相亲主要就是为了聊天而不是吃饭,但这个男人自落座后就一直与你侃侃而谈——几乎什么他都会聊,还总是以谜题的形式带动你的回答欲望——所以他几乎什么都没吃,什么都没喝,现在喝了口红酒,不知是酒气上涌还是因为情绪激动,他的脸蛋粉嫩得像是多汁的苹果,让你想要一口咬下。


  “虽然经手的案子很多,但每一次跟踪检验的过程就像是在解开一个谜。探索真相让我欲罢不能。”爱德华.尼格玛看着你的眼睛明亮而诚挚,你能从其中感受到他对工作的热爱。这让也是个工作狂的你好感更是倍增。


  有什么比如此志同道合的对象更让人愉悦的呢?完全不再想自己之前是多么排斥这次相亲,你笑颜如花,与爱德华.尼格玛干杯。


  爱德华.尼格玛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红酒,他看上去真的渴坏了。明明吞下酒液的是他愈加鲜红的嘴唇,你却觉得那双镜片后的眼睛也变得润泽起来。


  爱德华.尼格玛笑着对你说:“我现在觉得像是有一群小天使在我的头顶吹着宛转悠扬的号角,以往注意不到的花香如今闻起来是如此心旷神怡,从刚才开始,我的心跳就一直维持在比以往偏高的频率上……”他顿了顿。


  你挑挑眉,因为今晚回答了太多谜语而惯性地接上:“我猜,因为你挺喜欢我的?”


  爱德华.尼格玛的脸彻底红透了,他呆呆地注视着身子往前倾,故意挤出动人的曲线的你,张了张嘴巴,天南地北随口就来的伶牙俐齿第一次有点结巴:“其、其实刚才那个不是谜语……”


  你挑了挑眉。


  爱德华.尼格玛镜片都挡不住的长睫毛紧张地眨了一下,刚才用各种谜语将你引导全程的他像是一瞬间又躲进了自己那副无趣的高中处男龟壳里。

  “但是……我想你是正确的。”


  ·


  你不止一次在今晚的约会里回忆起了以前遇到过的那个难忘的相亲对象。当年你和爱德华.尼格玛十分投机,旁人受不了他的强迫症似的问谜习惯,但对于对生活充满奋斗激情的你来说,那不过是无伤大雅的调剂。


  你们交往了一段时间,最后分开的原因也不是不喜欢对方了,只是因为你要回大都会工作,而爱德华.尼格玛则像大多数老派的哥谭人一样,不愿意离开这个城市,工作繁忙加上异地恋,你很快就失去了和爱德华.尼格玛保持关系的耐心。最后你们是草率的短信分手的。


  面对你的分手短信,爱德华.尼格玛打了好久的字又删掉了,最后只给你发来一个“?”。你最后回了一个“。”。就像以前的太多次解谜一样,最后一次回复了他。自此,你们再也没有给对方发过消息。


  但后来你在公司职位升得越来越高,BOSS竟然调你去管理哥谭分部,你阴差阳错之下再次回到哥谭,父母则是抓住这一机会再次给你安利相亲对象。你被安利的烦了——自和爱德华.尼格玛分手后,你也的确旷了太久,所以你就答应父母去见见这个据说在韦恩集团上班的有为青年。


  一餐饭结束后,相亲对象很绅士地提出要送你回家,近年来哥谭是越发的乱了,你没有拒绝他的建议。但是回去路上你就在想回家后该怎么推脱掉他。他是个好人,还年轻有为……但你就是对他不来电。你就是在那个时候想起爱德华.尼格玛的,也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找到新的女友。


  哥谭的夜色下,像是每分每秒都会滋长新生的罪恶。


  前方的街区,混乱的人群往你和相亲对象的方向逆流而来,人们的脸上带着惊恐,你从他们的口中听到了“谜语人”的字样。


  ——哥谭又出了新反派?

  你皱着眉头,发现相亲对象也是一脸惊惧,好在他还记得拉住你的手想带你离开,但是身后的人群太乱,你们很快就被人冲撞开了。


  已经在大都会待了太久的你,属于哥谭的那种对危机回避能力已经退化的差不多了。你想了想自己身上好看的小裙子,觉得还是慢慢跟在人群后面离开吧,反正不是最后一个人就好。在哥谭,最后的总是最倒霉的那一个。


  就在这时,你听到了脚步声,讲究的皮鞋跟敲击在地面的声音。明明周围人声嘈杂,那个声音却如同敲击在心尖上那般清晰。与之而来的清透温和男声,穿透了人群的喧嚷,响在你的耳畔、回荡在你的脑海、却又如同情人低喃。


  “彗星的尾巴如约而至,”

  “渐去渐远的两条线再度聚点,”

  “哥谭今晚的夜色是否如当年一样动你心弦呢?”

  你的名字被含在唇齿间叹息般地吐出。


  你不敢置信地回过身,没发现自己成为最后一个来不及逃跑的人。

  

  那张让人熟悉的爱德华.尼格玛的面容出现在你的面前。

  但与当年青涩质朴的尼格玛不同,眼前这个被称为谜语人的家伙,

  眼中有所有哥谭反派都有的疯狂与黑暗,宛如自地狱里重生归来。


  “爱德华?”你颤抖着吐出他的名字。


  但谜语人只是看着你,并未像以前的爱德华.尼格玛一样对你露出那种看了便觉得心暖的纯粹笑容。


  他只是玩味地把玩自己的帽檐,眼睛紧紧地盯着你,像是盯着逃不掉的猎物。他现在,再也不会等你去揭晓谜题的答案了。


  “似是故人来啊,我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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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尼拔.莱克特(The younger one)◢:这个男人很香,但他会吃人。扩展电影情节。





 




                      《俄狄浦斯情结》

◤诺曼.贝兹◢:超预警排雷!俄狄浦斯情结!人渣丈夫出没!



  你的人生似乎充满不幸。年轻时爱上一个人渣,生下第一个孩子后你就再也受不了没个正形的丈夫,想尽办法与他离婚后就带着儿子改嫁。因为你的改嫁,你的长子对你颇有微词,认为是你抛弃了他的爸爸,破坏了他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

  

  你没有心思去管自己的长子心里怎么想,因为你再次怀孕了,这个在你展开新生活时出现的孩子,像是预兆着你摆脱过去的阴影、即将迎来崭新的人生,你因此对他备受期待。在这个孩子、你的第二个儿子出生时,你怀着满腔的怜爱之情给他取了和你的名字很像的姓名:诺曼.贝兹。


  诺曼是上天赐给你的小天使,你如此坚信着。与年纪渐长步入青春期的叛逆长子不同,诺曼从小到大,都最听你的话了。他在你的臂弯里吮吸着你的乳汁长大,他牵着你的手颤颤学步,他纯洁得不染尘埃的眼睛注视着你,从婴孩至年少。


  等你的长子因为受不了现在这个家庭离家出走后,你的生活中就像只剩下了诺曼。不管平日里遇到什么难事,只要你的诺曼在你身边,拉着你的手依偎在你身边,仰着头呼唤你“Mom?”你就能暂时从那堆烦心事中脱身而出,笑着拥抱他,抚摸着他柔软的头发,说着一切OK,所有事情都会变好的。


  但事实上,除了诺曼,你的生活并没有变得更好。


  你的第二个丈夫拥有一份体面的工作、不错的收入,当时带着一个孩子改嫁的你也是因为这个才考虑的他。但不知是不是你的男人运都转移到了孩子运上了,你的第二任丈夫,也是个人渣。


  他将你完全当做了自己的附属品,将你当清洁工、洗衣女工、当生子工具、陪床伴侣。你无法在他身上感受到更多的爱意,他像在那个时代成长起来的所有白人男性一样自大又推崇男人至上。


  你只能忍耐、不停地忍耐。因为诺曼还小,他还需要爸爸。你不想再重蹈第一个儿子时的覆辙,你希望诺曼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幸福健全地长大,你不得不保护这个孩子、这个上天赐给你的小天使才行。


  但是你的丈夫可没有你这样的细心,他到中年后,生意受挫,开始酗酒,喝完就开始乱发脾气。你不管他喝酒的,甚至觉得他为什么不喝死才好。但是这男人喝醉之后会打人,像个巨婴似的发脾气、吵着要更多的酒。你像看着一只猪猡一样看着他,给他端上了更多的酒酿“饲料”。


  但就算如此,也有意外发生的时候。


  你和你的丈夫许久没有做过了,在一次酒醉后,他借着酒兴把你压到了地毯上,你不满地推拒只能让他越来越兴奋而已,你干涩得可怕——因为你知道,诺曼就快放学回家了!


  “至少去房间里吧。”你低声请求丈夫,他没有听进去你的话,他的大脑已经被酒精操控了。


  你听到窗外的鸟叽喳叫,校车在家门口停下,孩子们嬉笑着道别约定明日再见,你听到诺曼大喊着妈妈跑了进来。


  ‘不能让诺曼看到这一幕!’你这么想,推拒的力道更大了,诺曼已经在开门锁了!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推拒彻底激怒了你的丈夫,他酒气上头,竟直接甩了你一个巴掌!


  那么用力,让你大脑麻痹、耳中轰鸣,就这么呆在原处。


  “妈妈!”诺曼像是欢快的小鸟一样的声音在到了客厅口、看到交叠在餐桌下方的父母时,戛然而止,他的手中还拿着今天发下的成绩单——你答应过他,这次考个好成绩就带他去游乐园玩。


  你费力地,像是将死的天鹅一样伸长脖颈,往后仰着头,在颠倒的世界里看到呆滞的诺曼和他手中被捏的紧紧的成绩单,扭曲的白色纸张上是一个大大的A。


  你下意识地想冲他笑一笑,开口发出的却是泣音:“诺曼,回你自己的房间去。妈妈待会儿来找你。”


  “妈妈……?”就算诺曼还不能理解眼前这一幕,他也能隐约感觉到,爸爸在欺负妈妈,因为见到他就会开心微笑的你现在脸上是强忍的泪水和痛楚,和他上次学旱冰摔跤后一样的痛楚难忍的模样。


  “妈妈——!爸爸——!”诺曼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往你们所在的厨房跨了一步,想要阻止在他眼中很不正常、很过分的欺负人的场景。


  但你尖锐起来的嗓音却让他的动作戛然而止。


  “都叫你离开了不是吗!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诺曼像是被强制按下截止命令的机器人一样四肢僵硬地停在了原地,他的小皮鞋规规矩矩地磕在一起。


  诺曼被你吓到了,他从没见过这样子的你——衣衫凌乱、头发凌乱、表情也因为眼泪和怒火变得乱七八糟。


  爸爸哼哧哼哧地吼,妈妈则咿呀咿呀地哭。


  眼前的一幕比魔术更加令人费解。


  “都叫你走了啊!”

  诺曼想:但是,妈妈在哭啊?我该阻止这一切,    

  我不该离开的。

  “为什么……要在那里看着?”

  诺曼想:因为妈妈让我不要靠近,我不该更加接近的。

  “呜……呜……滚啊,为什么不滚开……”

  女人哭喊声逐渐微弱。

  诺曼仍站在原地。他好像分裂出了两个自己,一个在脑海里急的打转、不停地在喊要去帮帮妈妈,另一个自己则只会像个傻子似的站着一动不动。


  直到事毕。男人呼噜噜地睡下,女人推开了男人壮硕的身体,啜泣着坐了起来整理凌乱的衣服。


  你吸了吸鼻涕,再次转过头的时候,已经平复了心情:“对不起,诺曼,让你看到刚刚那一幕。”


  平日里的妈妈回来了,诺曼这才敢靠近你,他像是定身咒被解除了,一路小跑扑到你怀里,颤声喋喋叫你:“妈妈……妈妈、妈妈!你没事吗?”


  “没事了。”你不想多说,抱着他站起。


  诺曼还依偎在你怀里,惊疑不定地怀抱着你的脖子,拿眼睛觑你们身后倒地的男人,小声呐呐:“爸爸刚才是在欺负妈妈吗?”


  你安抚着他后脑勺的动作一顿,明明眼底结了冰,却还是用与往日如常的声音回答他:“不,爸爸妈妈只是在做夫妻间的事情。”


  想到诺曼刚刚几乎目睹了全程,你又警告道:“诺曼现在还小,不能想那种事情的,那种事情只有到变成大人后才能做的。”


  诺曼低低地答应你,然后,侧头靠在你的肩膀,温热的吐息喷洒在你肌肤上的点点红梅处,诺曼看着那些像是蚊子包咬出来的让人感觉心烦的痕迹,闷闷不乐地问你:“那妈妈刚才为什么对我生那么大的气。”


  聪慧如诺曼,对你了解之深如诺曼,已经察觉到你刚才大部分的怒火,其实不是对“欺负”自己的丈夫,而是对着诺曼,或者说,对着自己。


  这也是诺曼刚才犹豫地停在原地没有上来阻止父亲的暴行的原因。


  “因为诺曼不听我的话啊。”你摸了摸诺曼的头发。


  诺曼把身子伏得更低了,他窝在你的怀里,更加贴近你的身体,像是因为不安声音想要寻找着回到母亲子宫的路径的似的。但他已经长大了,没法把自己团的那么小,所以他退而求其次的,靠在了你的心脏处。


  诺曼听着母亲“砰砰”跳动的心跳声,终于安定了下来。


  他对着母亲、对着隔着肋骨和柔软脂肪的那颗最美的心脏说:“我知道了,诺曼以后都会听妈妈的话的。”


  诺曼会做个听话的乖孩子。


  所以啊,妈妈——

  不要生诺曼的气。不要不爱诺曼。不要像对待哥哥一样对待诺曼。

  刚才您的表情看上去像是下一秒就要准备离开了似的,和哥哥离家时的表情是如此相像。

  请永远陪在我身边吧,请永远愿意敞开胸怀拥抱我、亲吻我、抚摸我的头发吧。

  我是自您身上掉下的肉,我与您共享了十月的血脉养分并流淌着您的血直到我头发花白步入坟墓。

  我是一刻也不愿与您分离的。


  请您,永远爱我吧。

  爱着你的儿子。

  爱着你的诺曼。


  ·


  “诺曼!”金发的娇俏女孩气呼呼地将脸凑近望着书本出神的男孩,终于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


  头发柔软蜷曲,眼睛澄澈干净,面容无辜俊秀的少年的眼睛对上女孩的那一刻,女孩误以为自己踏入了从未有人踏足的雪山镜湖,那么干净,像是能将一个人的倒影完全展现。


  女孩红了脸,面对诺曼的询问,不好意思地道:“今天我生日,你要不要来我家参加派对?”


  女孩回忆起诺曼不久前念叨着她生日的这一天,问周边众人该送什么礼物给重要的女性的场景,一边害羞一边心想着诺曼绝对是暗恋着自己,才会那么早就打听出自己的生日,还费心准备生日礼物,还、还说什么“最重要的”……


  女孩的一颗少女心怦怦直跳,其实她也很早就注意到了诺曼,只是他不怎么喜欢参加社团活动,每次一放学就回家,说是要帮妈妈去买菜,这让一众看不惯他这种好学生调调的男孩背地里都喊他“妈宝男”。但是女孩却觉得这是诺曼心地善良的又一证明,这让她更欣赏这个同同龄的浮躁、热衷于泡吧和追女孩的男孩子们区别开来的少年。


  然而,她的一颗少女心注定在今天破碎。


  因为诺曼居然迷茫地睁大了无辜小鹿般的眼睛:“你也今天生日吗?!”


  女孩:……这发展怎么不对劲。不会还在矜持吧,就是经常有的那种我才不是特别关注你的那种……


  女孩用一种堪称慈爱的目光注视着诺曼:“是的哦。”我都先放开架子了你也不要害羞啦!


  诺曼脸上还带着惊讶,然后他很开心地笑了起来:“那祝你生日快乐呀!但是很抱歉,你的派对我可能去不了了。礼物之后再补给你好吗?”然后就收拾书包一副着急回家的样子。


  女孩:???

  女孩:“等等等等——所以你根本不知道今天我生日?”那你之前聊今天聊礼物是在做什么啊!


  然后女孩就看到了让她的少女心彻底粉碎成渣的一幕——


  那个无辜可怜天使脸诺曼,用一种十分抱歉、十分小心翼翼的神情打量她:“……抱歉?我以后会注意的?……不过今天实在不可以,因为今天也是我妈妈的生日,我得回家去为她庆祝。”


  女孩:……淦!那你倒是一开始就说清楚啊!什么最重要的女性啊!这不是明摆着让人误解吗!


  但是一个普通女同学和妈妈的分量孰轻孰重相当明显,女孩只能一边假笑着挥别诺曼,一边在自己心里的小本本上把他划入黑名单。

  滚吧诺曼!滚吧我的少女心!


  ·


  诺曼跨着欢快的脚步往家里赶,他的书包里还藏着零花钱攒下来买的礼物。


  他迫不及待要回到妈妈身边,送她礼物,叫她开心。然后妈妈一定,就会露出很美丽的笑容,用柔软的手臂拥抱他,用鲜红的嘴唇亲吻他的额头,让诺曼枕在她芳香的胸脯前,诉说着对他的爱意。


  “妈妈!”诺曼无法压抑激动地大呼出声,跑进了家。


  但是没有意想之中的笑脸,没有拥抱,没有亲吻。妈妈表情僵冷地站在客厅里看着诺曼。


  诺曼连鞋子都来不及脱,立刻上前,不安地站在妈妈一步远的地方:“妈妈?”


  女人扯了扯嘴角,像是最劣质的人偶在模拟人类的表情一样古怪而不和谐地笑了笑。


  女人这么对她的儿子,对她的诺曼说:“诺曼,妈妈有些累,想去泡个澡。你爸爸去车库好久了都没回来,你能帮我去叫一下他吗……晚餐就要开始了。”


  诺曼当然忙不迭地答应了,担心地目送着女人进了一楼的浴室,诺曼抱着书包冲去车库,想着把爸爸叫过来,开车带妈妈去医院看看才好——她的表情实在是太糟糕了。


  当诺曼找到在车库的爸爸的时候,他的心里全是一个想法——糟了,爸爸现在这样,可开不了车啊。


  这个念头来得太突然,数秒后才被惊慌失措和担忧覆盖。


  诺曼小心翼翼地靠近那摊血泊,看到自己的父亲头部受击、面部朝下、不知生死地倒在地上。诺曼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以超乎自己想象的镇静,摸上了父亲的劲动脉。

  ……没有在跳。


  像是脑中某根线啪的一下断掉了,诺曼身子一歪,甚至失去了全部力道坐在了父亲的鲜血上,完美破坏了第一现场。


  诺曼深深地呼吸,鼻腔里是骇人的血腥气味,让他崩断的神经狂舞骚动。


  他大声喊道:“Mom!!!”


  ·


  你洗完澡换好衣服,带着诺曼一起将丈夫送去了医院,在救护车上,护士用很抱歉的神情告诉你你的丈夫已经断气了。


  你的脸僵硬得宛如石块,紧紧地抓着诺曼的手,依偎在他身上,你的头发还没吹干,水渗进发丝仿若深入脑髓,让你止不住地战栗。


  诺曼担心地握紧了你的手,用自己的衣服裹紧了你颤抖的身躯。


  少年人偏高的体温像是寒夜里的火炉,温暖着你的身心。


  “Mom。”诺曼的手指与你牵绊,那双澄澈的宛如明镜的眼眸里倒映出你苍白面容。


  你看到自己很古怪、很古怪地笑了一下——在他人眼底大约是哀恸过度吧。


  “妈妈没事。因为妈妈还有你啊,诺曼。”


  ·


  因为送到医院前丈夫就已经被确诊死亡,于是医生只是很遗憾地对你说抱歉。你擦着眼泪依靠在诺曼的怀里,拉着医生的手啜泣着说丈夫生前希望火葬尸首,医生表示理解,之后会联络殡仪馆,尸体从太平间拉去火葬时就通知你。


  你拿着丈夫的死亡证明,这才终于像做完了一件大事,脱力地靠在医院的座椅上,诺曼一直陪伴在你身边,不声不响。


  你用手指爱抚着那张薄薄的纸片,用自己也意料不到的沙哑声音说:“诺曼,我的手机你拿着吗?”


  你的声音沙哑,话语几不可辨,但诺曼却听清楚了,他拿出放在外套的自己的手机,打开你的通讯录:“妈妈,你要给谁打电话?”


  你看着诺曼的指尖在泛着光的屏幕上泛着近乎透明的肉白色,不自觉得揉捏起他在你掌心里的另一只手的手指。


  “……给保险公司。”


  ·


  你的丈夫在死前为自己投保了巨额的人身保险,在他被确定意外死亡后,巨额的保险费就成了他留给你们的最大的遗产。


  今天你要领着自己的丈夫去火化,护工和殡仪馆的工作人员陪你一同前往太平间。


  护工是个看上去很会讲话的老年女性,大约是看着你触景生情想到了自己的家庭,她安慰你道:“这种意外是谁都不想发生的,你也不要太伤心过度。”


  你垂着眼帘,像是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伤痛中:“我怎么都没想到,他会因为意外去的那么早,要是当时我和他在一起的话……”


  善良的老妇人不忍见你难过,左右看了下,凑近你的耳边低声对你说:“真的不是你的错,那天医生开死亡证明时,也是我来拉尸体的。医生说、哎呀……你的老公不仅仅是常年酗酒、还从他的血液里检测出了……所以啊,他自己作废自己的身体,本来就时日无多啦。比起因为那样的原因死去,至少意外去世还能给你带来一些益处。”


  你的手指紧紧、紧紧地纠缠在一起,你死死地咬住后牙,好不让自己明面上露出什么异样。你是知道你的丈夫常年酗酒的,但他却是别的不再沾上一点,若是要到能拖垮身体的分量,那必然是长年累月的——

  你想到了诺曼,想到了每次放学回家后,不仅要帮你买菜,还要给丈夫买酒的诺曼。


  老妇人还在絮絮叨叨地安抚你:“以后就带着你儿子好好过吧,孩子都那么大了,有什么槛儿过不去啊。”


  你咬着唇,直到尝到了血腥味。

  “是啊……”最终,你这么回应。


  办好了一切手续,葬礼就在下午举行。

  神父念着祷告词,头戴黑纱的你被穿着黑色西装的诺曼牵着手立在丈夫的坟墓前。


  诺曼认真地听着神父向上天祈祷让可怜的亡魂去往永远安宁之地,他紧紧抿着唇,眉毛微微皱起,衬着他无辜的眼角下垂的狗狗眼,真切可怜的伤心模样。


  注意到了你的视线,诺曼抬起了眼,那一瞬间,像是笼罩在头顶的乌云又散去,太阳、美妙得无比绝伦的太阳将光芒撒在与世隔绝的镜湖之上,而你,就行走于那倒映着蓝天白云的湖面上。


  ——诺曼的眼睛那么干净,简直像面镜子,你在其中看到了自己,只有自己一个人。


  你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笑了笑。

  诺曼虽然不解其意,但也学着你笑了起来。


  你忽然发现,记忆里那个只能被你抱在怀里的孩童,如今已长得比你还高了。他握着你时掌心温暖干燥,细长的手指能将你的手全部包进去。


  神父的祈祷词毕,尘归尘、土归土、亡者归冥府,这个小型的葬礼正式结束了。


  你和诺曼手牵着手回到了只剩下两个人的家。


  回家后,诺曼把一个盒子递到了你面前,装饰得很用心的礼物盒:“之前你生日那天就想送给你的,结果后来出了意外……现在正式送给你。”


  你小心接过了礼物,让诺曼靠在你的怀里,摩挲他的头发,在他额头上深深一吻:“谢谢你,亲爱的,这是我最喜欢的礼物了。”


  诺曼有点害羞地理了理被你揉乱的头发,小声嘟囔:“你还没拆开呢。”


  你笑了:“不用拆开我也知道的。”


  诺曼,谢谢你,送给我这世界上最棒的礼物。


  ·


  “诺曼。”


  “Mom?”


  “我最近一直在考虑,想搬家到别的州去。我包了一间旅馆,以后我们可以经营那家旅馆维生,当然,你的学业在那边也能继续。你……同意吗?”


  “当然。不管妈妈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


  “你啊……我还在担心你会不会舍不得这边的朋友。”


  “虽然肯定会舍不得的,但朋友再交就好啦,妈妈更重要。”


  “……诺曼,谢谢你。”


  “妈妈永远不用对我道谢的。”


  “不……真的谢谢你,诺曼。你是我每次摆脱黑暗人生时迎接的第一束阳光。我开始人生的新阶段时必会有你的陪伴。诺曼,你是上天给予我最大的恩赐。”


  “妈妈,我也是啊。”


  已经长大的男孩仍向幼时一样紧紧拥抱着自己的母亲,枕在她的胸前,聆听着她的心跳声,那是他成长至今一直聆听的,宛如驱使着他长大的能源核心。


  “我们是彼此的唯一。”

  “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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